张建忠‖秋天里,夕阳下

笔名爱情散文2021-10-14 05:14:510

—文:张建忠—

 

 

季在中秋天渐凉,年近半百,华发早生满头,才知晓活着不易却也其乐无穷。

 

老母在家,年迈多病由不得人常常夜里惊醒;儿行千里之外,独处职场禁不住千丝万缕的挂念;夫妻相识三十余载,平淡若水爱情化作了血脉亲情;平凡岗位尽心而为,起起落落里坚守初心年华苦乐;身体状况百出,退化的痕迹处处可见可感。

 

哎,秋来愁心起,最近有些烦!

 

偶尔的想起曾经独自走过的一条幽僻的小路,很是适合我此时此刻的心境。于是带上妻子匆匆的赶去。柳林镇的西北方向,绵延的几座小山丘,我未曾知晓它的大名,却曾经一个人在寂寞的日子里一次次跋涉,一次次登高远眺,潮湿了眼睛,廓清了心头的雾霾。我想,这样的山丘,这样的小路,这样的幽静甚至是偏僻才最适合我们的出行和期待。

 

赶过去已经是下午6点后,秋日的夕阳余光暖暖,毫不刺眼,铺满了山丘的阳坡。因为干旱,大片的田地没有禾苗,只有田垄上一簇簇疯长的野草,花儿开得正艳。雨后,阳坡的梯田刚刚耕耘过,带着一丝湿润。土地的香味若有若无,一丝丝游走在清风青草的清爽里。这样的气息,只有深爱土地的农民的儿子才可以享受。

 

土崖上一簇簇野酸枣长得正疯,一枚枚叶子深绿厚实,一颗颗酸枣果躲在枝叶之间,红的耀眼,绿的口馋,早熟的果子落满了杂草簇。野酸枣该是相当耐旱的物种吧。这样贫瘠而干旱的土崖上竟然可以深深的扎根,发芽,开花,结果。

 

我的心头一次次涌动激越,在那些焦虑而徘徊的日子,在一个人苦苦挣扎的日子里,在深秋的某个黄昏,我第一次游走在此地,驻足注目这一簇簇苍黄的野酸枣,仿佛在异地偶遇了故交,心与心的碰撞,是火花和泪光。

 

 

 

 

敏感而自尊的人,一次次莫名的受伤,却又能及时的自救,这或许就是一种强大。正如仰慕苏轼,源自于心灵的依靠。心如海洋,可靠的岸才是方向。

 

夕阳的余晖红彤彤、黄灿灿,田垄上杂草的投影在对面光秃秃的土崖上,和着一股股清风翩翩起舞,煞是迷人!妻正在欣赏一首藏歌——《幸福去拉萨》,高亢铿锵的音乐伴着磁性的歌声,将我的心带飞到高原,满眼的蓝天白云,充耳的欢快藏歌,质朴憨厚的笑容……那个遥远而常驻心间的圣地西藏,常常让我的情怀和心境高远而旷达。

 

歌声停,回头处,土崖上,夕阳的余晖将我们的身影投射,朦朦胧胧。一大片的土崖仿佛一块巨大的屏幕,只有我俩的身影相互依偎,仿佛一幕浪漫的剧。

 

不由人忆起往昔,青春仿佛一道闪电,只在久旱之后,千里之外的天空,才一瞬绽放一瞬熄灭。生活,平静是享受也是毒药,成熟的心自得其乐,不安的人如茧被缚。

 

 

苍黄的山丘,贫瘠但不荒芜;夕照的土崖,寂寞但不孤独;依偎的身影,渐老但不惊慌。眼前的一幕,零星的往昔,还有不可预知的明天,这一切让我深深感受到了岁月的流失如此匆忙,仿佛一回头青丝化白雪。

 

从来没有畏惧过老去,但注目这夕照下的土崖投影,此时此刻,此情此景,一种莫名的伤感让我落寞,忽然想起一首歌——《春天里》——往昔和今朝,少年和中年,母亲妻子和自己,在岁月的流逝里,我们都曾经安安静静,都一定挣挣扎扎,都将来稳稳妥妥。

 

生命的谜,需要时光去解读去诠释。人到中年,好比年至秋季,叶渐黄,绿退亡,地默默,天茫茫。万物都到了懂事的阶段了,奢望不多了,活着简单了,兴趣浓缩了,话语也少了,随性又能如何,珍惜方为上策。

 

所有的所有,都不过是一场际遇几秒光阴,日出日落都是美丽的风景,只需温暖的目光尽情的捕捉和享受。一阵秋风就是一道风景,一场秋雨就是一场涤荡,只有懂得感恩的心才配得上享受和拥有!

 

 

 

我攥紧了妻子的手,珍爱这平凡的世界:一代代,两个人,一辈子,有些事,有些人,神仙也挡不住。

 

没有人遮得住日出日落,没有人躲得过繁华褪去,让你依靠的人和情才最最珍贵。

 

秋天里,夕阳下,活着,更珍惜!

 

秋来冬不远,冬来春等待。轮回的四季,流水的岁月,永恒的有常,善变的无常。

 

你和我,芸芸众生凡夫一枚,匆匆来,慢慢走,且行且爱惜,纵然是遗憾,也美丽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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