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树民--冬天的故事

笔名爱情故事2022-01-08 11:44:480

王树民/作

 

一年四季,季季有故事。人生如四季,一路都是故事。

 

说起冬天的故事,很自然地就与雪、冰、风等联系在一起。因为在这个季节里,极为容易和这些自然现象亲密接触,所以发生些故事就再正常不过了。

 

我的“冬天的故事”,却与人息息相关。完全是因人相遇,才有了故事,才有了四十多年难忘的情结。原计划准备用诗歌的形式叙述,可写下几行后,觉得承载的信息量有限,担心词不达意,因此就又改为了记“流水帐”式的写法。我想不外乎一举两得的愿望:写着方便,读来易懂。

 

1

 

故事需要从四十四年前的1975年冬天说起。故事的起因是部队的野营拉练,故事的主要人物是我和驻地房东家12岁的小男孩,故事的梗概围绕小男孩对军人的向往和渴望,发生的一系列感人的点滴瞬间。

 

易县,是河北省保定市的一个山区小县,著名的“狼牙山五壮士”抗日壮举就发生在这里。是有名的“老区”,也是有名的贫困区。七五年的深冬,天气最为寒冷的时节,部队野营训练出发上路了。全副武装,翻山越岭,每天最少30公里的行军演练,脚底板打满了血泡,身上的汗水湿了又干,干了再湿,让平日里活蹦乱跳,生龙活虎的热血青年一个个尝到了什么叫艰难困苦?什么是精疲力尽的滋味。几天后,终于等到了在一个名叫“东杜岗村”驻训了。

 

2

 

我的房东是一对中年夫妇,膝下两子,大的16岁,小的12岁。从而,我和小的杨国民之间演绎了一段既有趣,又真情的难忘故事。

 

当年,我19岁,是一名警卫员,每天训练的主要内容就是以手枪瞄准和射击。也许正是精神、威武、潇洒、青春的气息所吸引,小国民一旦得空,就像一个“跟屁虫”似的在我的周围转来转去,趁不备,就伸手摸我的手枪。有一次竟死磨硬缠,非要亲手摆弄一下,被严肃拒绝后,他跑到一边抹起了眼泪。好言相劝,才又让他破涕为笑。由于纪律的无情,不管他怎样的乞求,始终未能满足他的这一心愿。倒是有一点,他时常要求戴我的军帽,在不影响正常训练学习的前提下,无一例外地答应了他。

 

星期天,他拽着我四处跑着玩。砸开村边小河的冰层逮过小鱼,上山拣拾过落枣,登过村里戏台翻过筋斗。十天时间的密切交往,我俩已经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。临别时突然发生的那一幕让我记忆犹新,唏嘘不已。那天的早晨,下了一场小雪,天气有点阴沉,保密原因,老乡们并不知道部队要撤离。待我们整装集合在村外空地上,接受了下一阶段的演练科目,就要迈步上路时,小国民不知从哪里猛然冒了出来,不顾一切地跑过来,死死地拉住我,坚决要求跟着去部队。无论怎么解劝,他都不肯松手,直到他的爹娘闻讯赶来生拉硬拽才解了窘境。走出很远,我一直没有勇气回头,身后小国民的哭叫声直钻耳鼓,眼角的泪无法控制地淌了下来。

 

3

 

半个多月后的春节前,通信员说有事让我到指导员办公室,边猜想着边进了连部。指导员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我,略带诡秘的表情把我弄得心里直发毛,像丈二的和尚一一摸不着了头脑。他有点严肃地问我:“你拉练期间有过啥事没有?”听到此话,我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,因为我一路上,始终坚持遵纪守法,并没有任何的不轨行为。“指导员,请放心,我保证,绝对没有做过给部队抹黑丢脸的事!”几句问答过后,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封信递给我:“你看看吧!”起初,我的脑袋还真嗡了一声,心想这是啥情况呀?当迅即看过信封上的字迹和落款地址后,我如释重负,稍有点紧张的情绪也随之平静了下来。

 

为了解除领导的疑虑,我当着指导员的面把信拆开,并飞快地流览了一遍,然后郑重地交给他过目。待彻底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指导员放心了,并嘱咐要我妥善处理。小国民在信中表示了对军队和军人的敬意和向往,表示长大后一定实现当兵的愿望。并在信的最后提出想要一顶军帽的恳切请求。面对这个小兄弟的炽热情感,我再一次被深深打动了,连夜写了一封回信,表达了我的谢意和对他的肯定鼓励。由于部队规定军帽不能随便送人,我只好给他寄了一双解放军鞋,作为了一个留念。此后,我俩这种通信往来保持了很长时间,直到后来因部队多次转场,才中断了联系。

 

这个美好的故事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,虽然时空久远,但在我的心中却觉得很近很近。尽管发生在寒冷的冬天,可我感到却是十分的温暖。故事情节没有什么跌宕起伏,故事的结局也没有所谓的离奇和意外,在我经历的情感长河中,分量倒显得很重很重。留下来的不仅仅是一个普通故事,而且是军民鱼水情深的一个永恒的见证。

 

国民小弟,算来你也年近花甲了,可好?盼好!祝好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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